性日記
沒寫兩年,再次執筆,竟然生了隔閡,彷彿是很遙遠的事。論文總算通過了,很辛苦,寫作跟做學問是兩碼子事,絕不相同,中間我幾乎想放棄呢! 閒來無事,我也會看看舊文的,見讀者鼓勵,真有立即執筆的衝動,但想到限期在即,念頭就打消了,不能不務正業啊! 廢話少說,重提往事吧! 當了補習社的導師,每天都作息有序,生活倒也愜意,最高興的是母親,她雖然口中沒說,但噓寒問暖的說話多了,對哥哥的關懷也分了部份在我身上,我反而有點不慣,賤骨頭! 哥仍是奔波於中、台、韓、港,每月在家不到十天。自從小虎與我的關係給他發現,我常以為他對我痛恨,但這兩年人長大了,體會的事也深了,我隱隱地覺得他不是惱我,而是躲我。兩年多了,他沒正眼的看過我,也沒正經的跟我說話,同睡一室,也儘量避開兩人相處的情況。我進房,他就睡;我在房,他坐廳,我對此十分困惱,好歹也是親兄弟,但他如此,我別無辦法。 大約是去年初春,天氣很冷,冷得昏天黑地,我印象中香港從未試過這般低温。下班後我約了小虎去看戲,散場後他要吃火鍋,(他一向心愛火鍋,說夠豪邁,我只感覺一般,反正他吃得多。)我和他到九龍城去。哇,滿街都是名貴房車,香港人一年四季都愛吃火鍋,何况大冷天時!我們步過那出名的數家火鍋店,全都滿坐,正自苦惱,忽在店中一角,赫然發現哥與一半中不西的青年用膳,兩人觥籌交錯,淺斟低酹。那笑容,七分甜蜜中帶著三分嫵媚,我從未見過氣宇軒昂的花無缺(看過的朋友應知我常以此叫他)會歡顏若此。那混血兒與我年紀相若,很高、很帥,可能是喝了酒吧,兩人臉頰都紅靡靡的,最叫我震驚的是哥竟數次輕握他的手心,雖然只是一踫即分,但我是過來人,一眼就知是甚麽一回事,小虎扯着我的大衣,轉身就走,我回頭再看,哥好像看到我倆,但我不肯定。 「幹嗎?我還沒看清楚?」我有點惱,一手摔開小虎。 「你要和他打招呼嗎?那去啊,現在也不遲,我不阻你。」小虎語氣不重,但字字有力。 我不知所措,看着他,待他決斷。自從他回港後,幾經艱苦才跟他復合,我再不敢像從前那麼任性,雖然江山易改,品性難移,但是我真怕他再不理我,所以 …..,所以我儘力做個好老婆。 「你多大啦,怎麼腦子好像還未發育?你忘了他為啥不和你說話嗎?他有口難言呢!你想他怎樣,叫我們一起坐,大團圓?要不然叫乾媽也來好嗎?」 給他一輪搶白,我啞口無言,然後 …..,然後扮委屈的說: 「人家怎似你七竅玲瓏,不懂嘛!」 我學會了給老公...